他下巴微抬示意,“出差顺带给你买的。”
都是些大火的款式,一看就是随便让柜姐包起来。
然后随便拿回来打发我的。
我懒得多看一眼,随手擦了擦头发,问他:“离婚协议记得叫人准备,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随时联系我。”
傅云川忙得很,一周里有五天都不在家。
这段时间更是和别人打得火热,忙到生日礼物都需要小情人去帮他选。
我不在意在这件事上迁就他,只要能离婚,别的随意。
“别闹了,你还怀着我的孩子,你想让他一出生就没了爸爸?”
傅云川顺手拿起一旁的小盒子打开,里面装着一大两小的钻石饰品,是时下最流行的子母扣。
“我流产了。”
没等他接着说话,我便打断了他。
傅云川愣了一晌,眼色忽然有些通红。
半个月前,我忽然有些腹痛难忍。
傅云川当天正好回家取文件,我还没来得及求助他,他便接到了阮软的电话。
他急匆匆开车出门去替阮软解决难缠的合作商。
而我忍着痛,自己叫了救护车。
刚到医院门口,就收到了他和阮软的亲密照。
本来就岌岌可危的胎相再也坐不住,怀了宝宝三个月,他还是化成了一滩血水,离开了我的身体。
胚胎没流干净。
昨天原本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,我却只能一个人去做手术。
更可笑的是,从手术台下来不久,我便收到了那一只猫。
傅云川和他的小情人就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,做的事情像一把又一把的刀子,直往我心里插。
而且他明明知道,我最怕猫。
傅云川猛地站起,握紧盒子,指节发白的厉害。
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。
因为那个深夜,他挂了我很多次电话。
唯一一次接通只有一句话。
“我现在在忙,你别吵。”
大半夜的,被阮软叫出去,能在忙什么呢?
“没事……我们还有聪聪。”
他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,表情却比哭还难看。
没等我回话,他走向房间,熟练地关上了门。
他似乎已经忘了,我们的大儿子傅湛聪,从出生开始就离开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