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来,他最恨的人就是我。
我看着那道紧闭的门,第一次没有委曲求全的去求和。
七年婚姻里,每一次的矛盾我都是求和好的人。
大约是半年前,我们的矛盾更加激烈,我起了一己私欲,觉得再生一个孩子我自己亲手带着,一定会缓和家庭关系。
也一定会让我从宝宝身上获得久违的亲情。
可是我错了,随着宝宝的离去,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。
“傅云川,再见了。”
我对着那扇门喃喃自语。
第二天一早,我还在收拾东西。
阮软就敲响了大门,拎着水果楚楚可怜站在门口。
“太太,听说您要和傅总离婚,您..您能不能别冲动?”
我抱手斜倚在门上,用心地打量她。
阮软是傅云川的秘书,听说家境贫寒,但人却努力得很。
这份努力不仅用在工作上,还用在勾引傅云川这件事上。
我曾见过她用无数种由勾得傅云川为她抛下我,事后还会认为是我小肚鸡肠,想歪了他们的关系。
可是哪个正经总裁会和秘书关系好到每次都出双入对,连深夜都待在一起?
我笑了笑,眼尾不自觉沁出泪光。
“我离婚了,你正好上位,不好吗?”
闻言,阮软的脸色立马白了。
她含着眼泪跟我解释:“傅太太对不起,傅总说您刚没了孩子,我以为有宠物陪您您会开心。”
“你比傅云川更早知道我流产,手段还挺高明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阮软摇摇头,还要再继续解释,瞥见某个角落之后却骤然闭上了嘴,只是默默地在哭。
“沈意含,你有气冲我来,别和阮软置气。”
不知何时,傅云川出现在了我身边。
他满身寒气,不由分说地把阮软搂在了怀里。
那样英雄救美的场景还有娇艳欲滴的可怜样子,我相当熟悉。
从前,傅云川也是这么护着我的。
而现在的傅云川一言不发,当着我的面和阮软走了。
他一次也没有回头。
一连几天,傅云川都没有回来。
我却接到了儿子傅湛聪的电话。
他今年六岁,从满月开始就没有待在我身边过,傅云川也极少让他和我接触,一有什么事,总是叫阮软去处。